鸑鷟之翎

笔力绝赞光速退化中,文风极其不稳定。
懒癌晚期,不定时失踪。
是个杂食,但是杂食也挑食,会发病。

【レオ泉】宇宙航行

*考虑过是不是应该把称呼从日文替换成国服翻译,但是好像不太对劲,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替换。

*些许Knights返礼祭捏造,希望官方快打我脸。

 

“セナ。”

“嗯?”

“和我一起去宇宙航行吧。”

“……哈。”

濑名泉叹了口气,看向月永レオ,对方刚才说出的话在月永レオ的情理之中却在濑名泉的意料之外。

“我还以为你会用更轻浮夸张的说辞。”

“比如?”

“比如私奔、冒险、流浪,这样的词语在你的大脑里要有多少有多少。”

“是啊。”

月永レオ轻快地笑了,他张开双臂,夜风从他黑衬衫的袖口中灌入,仿佛钻入了一群飞鸟。レオ向前迈进一步,这是濑名泉最为熟悉的,对方在舞台上的“国王大人”的姿态。他再一次地宣布道:“和我一起去宇宙航行吧,セナ。”

“在我说‘是’或‘否’之前——总之,你得先给我从上面下来,笨蛋国王。”

濑名泉从公园的秋千上站了起来,脚不小心踢到月永レオ之前摞在一边的小型啤酒罐金字塔,微型建筑轰然倒塌,不过他无暇顾及。濑名仰视着站在动物形状的圆拱上的月永レオ,对方的身影融在星辰寥落的黛色夜空之中,这样仿若快被天际吸进去的观感让濑名忍不住想伸手将他拽下来。

月永レオ笑嘻嘻地,只是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濑名泉,望着他在月色下漾着光的湖蓝色眼睛。这个动作显然更加危险,濑名泉啧了一声,干脆绕到后面,和月永レオ一样登上了那个圆形拱顶。

濑名泉和月永レオ一样穿着那件黑色短袖衬衫,只不过他还披了件梦之咲的冬季校服外套,这显然是濑名泉平日所不屑的毁灭性审美搭配,但今天比较特殊,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就算是这样的打扮,在初春夜间还很重的寒气中,濑名泉迎着高处吹来的风,依然觉得有些冷。于是濑名皱了皱眉,伸手去捞对方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而月永レオ却先一步转过身来,躲过了他的动作。

“セナ也上来了啊。”

“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セナ都会陪我到最后呢,谢谢啦。”

“……”

月永レオ打断了濑名泉的话,他说这话时语调同平日一样轻松,而泉却哑口无言了——他们之间始终有着一重难以言喻的默契,比如现在,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时候所有的言语都不如直率地对上对方的目光。

然后。

“那么,再见啦,セナ。”

在濑名泉的注视下,月永レオ笑着,说出了对方已经了然于胸的话。

“虽然我是无所谓,但是现在就告别,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返礼祭上也是,因为你之前说的话,かさくん现在一定是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抹眼泪吧,小鬼就是小鬼。”

“嗯?你是说スオ吗?他不会的。”月永レオ自信满满地反驳道,“虽然不成熟,但是他也接过了我给他的剑。身为国王大人,就算是再幼小,也会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哭的资格。——会哭鼻子的国王,不配接受骑士的侍奉。”

“……”

被月永レオ的话勾起了不好回忆的濑名泉又皱了皱眉,眸色沉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反正以后也和我们无关了。”

“虽然那么说,最放不下心的人不是セナ吗?还是没变啊,果然是傲娇吧!”

“不要随便给我按上莫名其妙的设定,超烦人的。”濑名泉不耐烦地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将双手交叠着抱在胸前,“不是还有くまくん和なるくん吗?虽然一个是头只会睡觉的熊,一个是死人妖,但是在作为前辈的意义上勉强也能算靠谱,根本不需要毕业以后的我再去操心吧?”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月永レオ那么说着,拖长尾音的同时,他无视了濑名“喂很脏”的啰嗦,屈起膝盖就地躺了下来,“毕竟以后Knights的城池就归他们三个人了嘛,我不再是国王,セナ也不是骑士了。”

“别在かさくん面前讲这种话啊,笨蛋国王。被他听到一定会对你说教很多的,还没被教训够吗?”

“唔,嗯——”月永レ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皱起眉来,“スオ那么唠叨,一定是セナ没做好前辈表率的错。”

“最没资格说‘前辈表率’这个词的就是你了。”濑名泉随意地摆了摆手,却也在月永レオ的身边坐下,“反正你和那个小鬼在不听人说话这点上倒是一模一样。”

“啊,是吗?”月永レオ睁大了他那双翠色的眼睛看着濑名泉的侧脸,他偏了偏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太多无意义的话语侵占我天才的大脑的话,Inspiration都会消失的啊,哇哈哈哈!”

“……”

仿佛放弃与对方较真一般,濑名泉只是瞪了月永レオ一眼,毫无悬念地无甚效果,对方的笑声依旧放肆,回荡在夜晚人烟稀少的公园之中。

这样的情景熟悉又陌生,似乎在两年前发生过数次。

只不过当时在这个公园中的是都打着红色一年生领带的三个人,豪门Knights尚是一个雏形,月永レオ还未遇见宇宙人,濑名泉唱歌仍在走音,朔间凛月喜欢的那款碳酸饮料也没停产。

白煦过隙,春春秋秋,风雪雨霜。公园中的秋千生了铁锈,圆形拱顶的蓝漆剥落小半,木制长椅笼了层灰。今次只剩了两个人,一个是赤裸的国王一个是失去了所爱之物的骑士。只有今日的月光还美丽得一如当年,清辉宛如散落一地的宝石碎片。

“我说。”

濑名泉撑起下巴,侧过头来,湖蓝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月永レオ,他的话音有些轻话尾又有些上扬,听上去有种奇怪的矜持。

这幅姿态简直就像セナ一样——弓道部里的那只个性孤高的白猫。

但月永レオ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你之前说的什么宇宙航行的预定,取消了吗?”

“反正セナ这次也一定不会陪我了嘛。无聊无聊,一眼就能看到答案的谜团连妄想的价值都没有。”

“啊,你倒是很清楚我的回答嘛。”

濑名泉微微扬起了眸,他依然注视着月永レオ,看着这个橙发少年将双手交叠着垫在脑后,像往常一样,带着不知几分的真心大吵大嚷着,就像是下达着审判的国王。

“虽然猜中了,但セナ你错过了一个和这个世界上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的天才作曲家去宇宙航行的机会,真是傲慢啊,セナ!傲慢到愚蠢!哇哈哈哈,我很遗憾地……”

“吵死了,喂,我还没把话说完。”

尽管那么抱怨着,濑名泉还是看着月永レオ,温柔的月光落在他的湖蓝色的眼睛中,像拥有着璀璨星河的宇宙,而濑名泉的身影也落入月永レオ的翠色的瞳仁之中。

“宇宙我拒绝,但如果只是地球的话——”

不知濑名泉自己是否有所察觉,总之,那个映在月永レオ眼瞳中的灰发少年,终于扬起了嘴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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