鸑鷟之翎

笔力绝赞光速退化中,文风极其不稳定。
懒癌晚期,不定时失踪。
是个杂食,但是杂食也挑食,会发病。

【レオ泉】玛祖卡与香槟酒

*协奏曲和军装卡池Paro

吊灯悬在拱顶之下,光斑沿着垂下来的菱形水晶折在地板上,像是星屑。少女们的笑声和香水味飘扬开来,光斑晃了晃,打了个旋,又落在其中一个少女的乌黑的发鬓上。她咯咯地笑着,将那支握在手上的香槟搁在一旁的桌面,提起了点裙裾,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少女的同伴们簇拥着她,众星拥月般将她迎到了她们刚才话题的中心人物面前。少女没有看他,视线率先从几个同伴的脸上一掠而过,这才对上了那位灰发青年的眼睛。她站在他跟前,抬了抬下巴,光滑过她漂亮的下颌线,这回落到了锁骨下的钻石项链里。

然后少女朝他伸出了右手,动作倨傲又自信,正如她脸上扬起的笑容。

“我猜你会邀请我跳舞的,濑名殿下。”

“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作为回应,濑名泉也同样勾起了嘴角。他握住了对方的右手,微微欠下身来,礼节性地于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周围的少女们又笑起来,像清晨小鸟清脆的鸣啼声。

月永レオ将视线重新收回至眼前的黑白键上,重重地按下了几个琴键。

那一曲玛祖卡被年轻的宫廷乐师弹得有些过分热烈了。

 

“公主殿下们都在找你喔,落跑什么的一点都不像濑名啊——唔嗯……用濑名的话来说,这对她们很失礼的吧?”

“这样啊。”

坐在花园喷泉旁的灰发王子转过头来,月光代替水晶灯光洒落在他身上,濑名泉看着几步开外的月永レオ,脸上那抹虚假的笑容似乎也被月光掺入了几丝温柔的意味。

“但是我可不喜欢在暴躁的伴奏下跳舞——这样很累的啊?”

濑名泉一针见血的话语让月永レオ一时哑然,他撇了撇嘴,在对方身旁大大咧咧地坐下。不说宫廷乐师,就连在整个王宫中工作的人里,也只有月永レオ敢如此不请自来。

甫一坐下,月永レオ就觉得右肩一重。他近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濑名泉侧过了点身子,将身体的重心全部靠在了他的身上。似乎还嫌不够一般,对方仰起头来,连脑袋都交付到了他的肩头——而与此同时,月永レオ也嗅到了濑名泉身上清浅的香槟酒的气息。

原来是这样啊。

月永レオ不乏幸灾乐祸地那么想着。要不是因为濑名你喝了点酒,恐怕是死都不肯做出这种举动。

要是平时清醒的那个濑名能看到这幅情景,那一定会很有趣的吧!

然而,月永レオ这样置身事外的幸灾乐祸立马就被濑名泉的一个动作打破了。

濑名泉将他的左手覆在了月永レオ的手背上,这件事他做得流畅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一般。那只手因为酒精的缘故微微发着烫,温度一点点刺入了月永レオ的皮肤,顺着血液流经了他左胸的心脏。

“……”

呜哇。

不行。

月永レオ在一个小时之前,还在心中向那个因为濑名泉一句话语而面露羞赧的少女,表达过嘲笑般的同情。

风水轮流转,一个小时以后,他的心跳也同样不争气地加快了。

“濑、濑名啊。”

这个时候必须说点什么,月永レオ听着自己结结巴巴的话语,感到了绝望。

“看,今天的月亮很漂亮!”

“星星也很多啊,看来明天会是一个大晴天呢,哇哈哈哈。”

“喂、濑名快看,那是轩辕十四啊!”

如果说有人能从一开始的东拉西扯到真正投入自我的话,月永レオ就是其中之一。他望着夜空,说着说着,话语就染上了兴奋的情绪,不由自主提高了声调:“濑名你看到了吗?就是你头上那颗最亮的星星——听说它被称为狮子的心脏,很帅气吧!”

“嗯。”

濑名泉罕见地安静着,仿佛真的如当晚的月光一般温柔。他没有打断月永レオ的话语,只是不厌其烦地用单字节一次次应答着。

“啊啊、灵感涌出来了!就是现在,我预感到将会有一首传世名曲在三分钟以后诞生!我要把它送给濑名你,到时候就用你崇高的语言为它命名吧、濑名!我会在你成为国王那一天,用这支完美的旋律为你加冕的!”

月永レオ下意识想挣开濑名泉的手,好让他能够跳下来开始作曲,但对方却置若罔闻般不为所动,反倒收拢了扣在他手心里的手指。年轻的宫廷乐师正要不满地转过头来,而他的濑名殿下笑了,含着笑意的轻颤隔着酒红色的礼服,传递到了月永レオ的身上。

“れおくん。”

濑名泉还是背对着他,这让月永レオ只能瞥见对方扬起的嘴角。这个笑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濑名泉就若无其事地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

完蛋了。

月永レオ张口结舌又面红耳赤地愣在那里。Inspiration和Melody都跑去哪里了呢——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他长长地叹息出一口气,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捂住了他泛起了高热的脸颊。

现任的国王大人啊,请把今天定为香槟日吧,拜托了。

没有得到回应,濑名泉终于转过身来,带着愠怒伸手去扯橙发青年的脸颊:“哈?回答呢——?れおくん?平时不是总是随口就能说的吗?‘最喜欢了’‘我爱你’之类的?”

他的每个问句尾音都带着微妙的上扬,勾得月永レオ心头痒痒的,这驱使着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将自己通红的脸往他的手心里蹭,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想,在我们国家里面,宫廷乐师去亲吻王子殿下被发现的话——是不是要被处以极刑啊?”

“有这项规定吗?”

濑名泉似乎真的认真思考了几秒,重新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又和刚才的微笑不同,少了几分澄澈的孩子气,多了几分高傲的挑衅。

“但是,我不会说‘没关系,那就由我来吻你’的,れおくん。”

他用手指轻描淡写地划过月永レオ的轮廓,堪堪停在了对方锋利的眼尾。

“想要吻我,总要做好一点觉悟、这样才行吧?”

END。

第二天濑名殿下把昨晚的事情完全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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