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Printemps
*阿雪5.11生贺文，你要的奇迹周翔，就是一些没什么前后联系的小片段（因为真的写的话字数会爆炸），因为是不同时间轴，所以感情进展大跃进！
*标题是“巴黎春天”的意思。（……）
0.
“周泽楷你好了没？——你动作好慢啊。”
黑色的皮质腰带被利落地扣上，孙翔反手带起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将目光投向周泽楷。他刚才的催促并没有多少不耐的情绪，更像是宣告已经准备完毕的随口一提。
那边的周泽楷仍然在和领带作斗争，国家队3号队员漂亮的手指穿过领带的黑色布料，将宽端穿过环结，拉紧拉直。周泽楷还来不及抬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歪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他系领带的孙翔就率先开了口。
“歪了。”
周泽楷不禁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他只好低下来头来，又将系好的领带松开，重新再打一遍。在周泽楷的手指刚触及到领带的时候，一双黑色的男式皮鞋就进入了他的视野，近乎是同时，对方温热的指尖就搭在了他的指节上。
“还是我帮你一把吧。”
那是没有掺杂任何暧昧意味的声音，但孙翔均匀的吐息却喷在了周泽楷裸露着的脖颈上，像缓慢上涨的海潮一般，将他温柔地溺毙。
周泽楷忍不住微微仰起头来，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的视线落在异国的天花板上，一派熟悉的白，同轮回的宿舍一模一样。周泽楷在一瞬间产生了种不真实的恍惚感，但身前对方帮他系领带的情景，又提醒着他这的确是现实。
领带宽端在窄端上绕了一圈，由下至上穿过之前打好的环。
孙翔将领带向下抽紧，他的动作依然称不上多么温柔，却在一些举动中流露出了几分小心翼翼，像极了他最初那个发狠但又小心翼翼的拥抱，物理和情感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并不矛盾的化合物——那大约就是“爱”的特殊表现。
“……”
孙翔正要给周泽楷正领带的动作突然一滞，他的手背覆上了领结，隔着领带拎住了周泽楷衬衫的领口，将对方往下扯了过来。只要几厘米就够了——孙翔轻轻咬在了周泽楷的喉结上。周泽楷愣了一瞬，但随即他就伸手抬起孙翔的脸，低下头来吻住了对方的嘴唇，动作流畅自然，仿佛那就是最应该发生的事，就像旭日东升，月落西山。
因为接下来的安排，两人只是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在双唇分离之后，周泽楷的双手环在孙翔的腰际，两人沉默着分享亲吻以后情感的余韵。
“开心？”
周泽楷的嘴唇贴着孙翔的唇角，吐出的低语模糊不清。也正因为如此，他能立刻就感知出，孙翔情不自禁勾起嘴角的举动。
“废话，当然开心。”
孙翔将手背到身后，摸索着与周泽楷的左手十指相扣，两枚金属质地的戒指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轻响。
这是他们第二枚世界邀请赛的冠军戒指。
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两人静静地相拥着，隔了一会，周泽楷才说道。
“一样。”
因为周泽楷的嘴唇依然贴在孙翔的唇角上，所以孙翔也能够立刻感知出来，他有些羞赧地笑了。
1.
联盟有三美：包子、孙翔、周泽楷。
在包荣兴以兴欣战队的主力选手于挑战赛出道后，微博上的几个营销号就疯传了一段时间的九宫格——主题是“明明能凭脸吃饭，为什么要去打游戏”，被涉及到的选手有唐柔、包荣兴、苏沐橙、舒家姐妹、孙翔、周泽楷等人，其中的一张王杰希侧影被荣耀爱好者吐槽“虚假安利”。
但是，即使长相有卖气，宅男依然是宅男。由现充混混转变为电竞选手的包荣兴的品味一言难尽，孙翔和周泽楷两个人的审美也没有高到哪里去。
第十赛季之前的夏休期，孙翔拖着行李箱迈进轮回俱乐部，于大厅等待着的江波涛在看到他的身影后，友善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紫色的T恤，白色的裤子，绿色的运动鞋。可怕的是，紫和绿还是荧光色系。
多么不惧世人眼光、招摇的打扮啊！不愧是嘉世人称“翔哥”的孙翔！
江波涛被深深地折服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江波涛又下意识将视线投向了站在一边的轮回队长。轮回老牌摇钱树周泽楷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色的痛T，上面印着手持弓箭的圆神，配了一条卡其色的宽松短裤。意识到了江波涛的目光，轮回队长无辜地回望副队，过长的刘海被刘海贴歪着撩到头上。
江波涛的视线在孙翔和周泽楷身上穿梭了一个来回，痛苦地觉得，他快要过呼吸了。
但江波涛依然履行了一个副队的职责，他代表着轮回战队，对孙翔艰难地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和亲切的问候。
孙翔不像被外界夸张化了的那副没礼貌的KY德行，他非常正常地回应了江波涛，那一声“江副队”叫得也很客气——只不过带着新转会选手所固有的生疏。
江波涛在心中欣慰地点了点头。
但是下一秒，孙翔就破了功——他环顾了大厅一圈，得天独厚的优越身高让江波涛不禁生出了，孙翔的目光直接越过了他头顶的错觉。环顾结束，孙翔垂下眼来看向江波涛，困惑地问道：“周——队长他还没来啊？”
“……”
江波涛愣了三秒，然后他想大笑——事实上他的确也笑了出来，边笑边对周泽楷谆谆教诲：“我早就说过小周你太不注意私下形象了，你看，小孙都认不出你。”
周泽楷沉默，孙翔受到了惊吓。
一个星期过去，孙翔和轮回主力队员熟悉起来，与此同时，他也知道了在轮回内部不是秘密的机密——联盟脸面周泽楷对外表毫不上心，因而穿衣风格吊诡多变。
前一天周泽楷还会穿着有圆神图案的痛T，后一天就变成了三叶草的红色POLO衫。前者是圆厨吕泊远手抖多买，慷慨送给队长的礼物，后者是周泽楷接的代言。
对此行为，吴启总结道：“队长从不在意他的穿着好不好看，因为你们再怎么穿，都没有他好看。”
这句话毫无可以反驳之处，但是新入队的小帅哥孙翔很不服。
孙翔觉得原本他们两人的颜值就不分伯仲，但是他从品位上吊打了对方，周泽楷的颜值被衣着所限制，让孙翔有了一种胜之不武的高处不胜寒感。
所以孙翔决定，拯救周泽楷的审美。
在某日的休息时间中，孙翔难得地主动坐到了周泽楷旁边，他用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搭话道：“队长，你觉得这两件哪件好？”
江波涛这时坐在一边，若无其事地翻阅着报纸，心里对孙翔刮目相看：没想到孙翔居然会主动跟未来的搭档加深交流，孺子可教也，轮回的未来一片光明。
周泽楷第一次被别人询问关于服装的问题，很是受宠若惊，他认真地研究了孙翔给他看的那两件衣服，思考了近五分钟，然后腼腆一笑：“都好。”
孙翔锲而不舍：“那你更喜欢哪件？”
又是长达五分钟的思考，轮回队长努力着想帮上新队友的忙，最后选择道：“黄的那件。”
“哦。”
孙翔应了一声，拿回手机，直接选择了两件黄色款拖进购物车——他选择重蹈吕泊远的覆辙，来完成他计划的第一步。
三天后，江波涛看着孙翔和周泽楷穿着同款黄色夜店风T恤走进训练室，近乎窒息。他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线，努力心平气和地询问道：“小孙，你买的啊？”
“是啊。”孙翔很得意，语气带着一种“帮你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的炫耀意味，“队长这样穿是不是帅多了？我已经跟队长说好了，以后我买衣服的时候就带上他一起。”
一片缄默，没人愿意回答孙翔。江波涛觉得他快昏过去了。
但在被气昏过去之前，江波涛看到了周泽楷露出了他最常露出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对孙翔刚才的话的肯定。——反正他根本不在意穿着，为了增进作为新队员的孙翔的好感度，干脆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
这根本是你情我愿啊。江波涛苦恼地想着，该怎么办才能让这对狗男男友谊的巨轮翻船？
2.
幸好第十赛季即将开始，轮回的新队服也送到了队员手上，及时阻止了孙翔的作妖，江波涛不得不松了一口气，顺便将“在队内训练时必须穿队服”这一条队规加黑加粗，贴在训练室的正中间。
第九赛季的大捷让这件以黑白黄为主色调的队服添上了第二颗星，有些点了画图技能的粉丝，很早就画了肚子上有两颗星的企鹅全员图，并在微博上艾特轮回官博，轮回主力队员凑在电脑前，看得挺乐呵。
其实添上第二颗星也只是轮回队服最明显的改动之一，作为联盟中商业化的领头鹅，轮回的第三版队服在细节上做了调整，版型更好，穿起来更显腿长。这样有些小心机的改动，在轮回第十赛季的第一场比赛之后，就不负期望地被粉丝发现了。
因为周泽楷的关系，轮回有不少从娱乐圈爬过来的女粉丝，她们保留了当年在娱乐圈时疯刷微博的传统习惯，这使轮回在微博上的存在感格外高。虽然福兮祸之所伏，轮回黑也特别喜欢拿这一点做文章，有的说它是联盟最不本质战队，有的说轮回一人战队，还有的说靠脸吃饭。
黑子的立场多种多样，大部分矛盾得让人忍不住想提醒一句：“要不你们先打一架再来说话？”
第十赛季伊始，孙翔和周泽楷的枪矛组合一鸣惊人。在此之前，轮回官方一直对孙翔转会后的情况保持着沉默神秘的态度，任由他人嘲讽。队粉着急了一个夏天，终于等到了轮回对黑子们狠狠的一记打脸，只做不说的风格颇似队长周泽楷。
在有成绩撑腰以后，轮回官方微博开始卖他们轮回队内夏休期努力磨合的苦情正能量了，几次以后，他们终于水到渠成地宣布道：“周泽楷和孙翔要一起接一个代言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微博上粉黑的沸反盈天，孙翔和周泽楷是看不到的。——孙翔的职业生涯太过精彩，有很多长情的深柜黑每天把在微博上恶心他这件事，当成他们毕生的追求去坚持，孙翔成功地被他们烦死了，挑战赛时期就在肖时钦的监督下戒了微博，眼不见傻逼心不烦。而周泽楷对除了段子以外的微博完全不感兴趣，要不是因为他的那个官方账号被握在公关部手里，他的微博首页早就要长草了。
这两个人的外形都很不错，周泽楷不用多说，孙翔也是有几个代言的经验者，根本不用做什么多余的担心。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之前他们接过的代言，不是服装相关就是电子产品，而这次则是，机车。
代言商家方希望以冬季和夏季作为主题宣传，他们看中的就是周泽楷和孙翔与此相贴切的气质。
时值S市的九月下旬，秋老虎仍有余威，在夏季系列里面出镜的孙翔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苦了要在冬季系列中出镜的周泽楷——白色内搭，黑色皮衣，加上厚实的围巾，即使在摄影棚内打着空调，也够呛的。
拍摄活动先由周泽楷开始，所以化妆师先给他动手化妆。换完了衣服的孙翔坐在一边，暂时陷入了不想打游戏不想刷网页的贤者模式，穷极无聊地看着化妆师给周泽楷上妆。和自己被化妆的感觉不一样，看别人脸上被涂涂抹抹还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周泽楷被孙翔盯了好一会，终于有点撑不住，正要开口让孙翔不要再看自己，孙翔却抢先说话了。
“队长你这边有颗痣诶。”
孙翔将手指向自己右耳垂的侧下方，给周泽楷示意着他那颗痣的位置，周泽楷下意识抬手去摸，脸上泛起不好意思的红晕。
“你很热吗？”
看着周泽楷还没穿上的黑色皮衣和白色的长袖内搭，孙翔非常同情，又有点逃过一劫的庆幸，扭头让一旁的助理小妹去调低中央空调的温度。他话刚说完，一转头，正好对上周泽楷望着他的目光，难得带着点探寻的认真意味。
“你也有。”周泽楷像是做出了什么回击一样，学着孙翔的样子指向自己的脖颈，“这里。”
“……”孙翔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哈哈大笑，“你好幼稚啊！”
好像是跟小学生吵架还输了一样，周泽楷有点忧郁，正好化妆师让他把眼睛闭上，他也就顺水推舟地不去理孙翔了。
之前的准备结束，孙翔目送周泽楷走进摄影棚，他将双脚架在另一张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开始玩手机。但刷了几次记录过后，他感觉越发无聊，干脆抛下手机，开始看周泽楷的工作情况。
站在灯板中间的周泽楷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倚着那辆以黄白为主色调的机车调整着姿势，露出了只会在摄影机前面才露出的微笑。
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笑法，营业性百分之百。孙翔在心里吐槽道，太装模作样了，还不如平常笑得顺眼。
仿佛是回应孙翔的心声一样，摄像机暂且离开拍完一套的周泽楷，刚才那个明星周泽楷的灵魂似乎是一瞬从他体内离开，他放松下来，视线漫无目的地浮在半空，最后下意识地往孙翔这边扫过来。
发现了自家队长看向了自己这边，孙翔朝他挥了挥手，一幅因为太过无所事事而极度无聊的模样，只因为与同队的周泽楷进行了眼神交会而复活过来，扬起了嘴角。
周泽楷看着孙翔，忍不住微微弯了眼睛，唇角上扬，正好灯板的光打了过来，这个笑落在孙翔眼睛里，仿佛春雪初霁。
孙翔愣了几秒，当周泽楷又重新开始被摄影机摆布以后才回过神来。
“……我就说还是平常笑得更顺眼一点啊。”
孙翔小声嘀咕道。
3.
随着11月的到来，轮回主力也陆陆续续地换上了新的冬季队服。
最先脱掉企鹅色调秋季队服的是周泽楷，他毫无疑问是轮回队内最怕冷的人，毫无粉丝们心中“帝企鹅”形象的耐寒。
在这段气温下降，但还不至于开暖气的时间里，经历了孙翔和吕泊远比谁更迟换冬季队服的幼稚较量，获胜者孙翔成为了轮回新一届的抗寒铁血真汉子。
“对了，队长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11月25来着是吧？那是快到了。”
“是24号好吗！？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臣子，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斩了！”
“我罪该万死！求楷皇放我一条生路！”
“别演了。”江波涛笑着控制场面秩序，他抬头确认了一下桌上放着的台历，遗憾地宣布道，“那两天我们都要打比赛，生日庆祝怎么办，小周？”
“没关系。”
周泽楷想都不想，就直接表明了“不要庆祝也无所谓”的意思，却完全被江波涛无视。
“小周你农历生日是十月二十一吧，我看下——今年是12月2号。诶？”
杜明沉思：“这个日期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孙翔附议道：“我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江波涛：“……”
“孙翔生日。”
最后说出答案的反而是周泽楷，江波涛无奈地对恍然大悟的孙翔说道：“你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啊，小孙？”
“队长，那你记得我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吗？”吕泊远凑上前去，满怀期待地问道。
“……”周泽楷看了他一会，思索了三分钟，最后不好意思地笑了，摇了摇头。
吕泊远崩溃了，痛哭流涕地感叹道：“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
“别演了，不服整容。”吴启冷冷地补刀。
方明华和江波涛一样，在轮回队内是控场的职业，他总结道：“那正好，小孙生日那天我们没比赛，干脆一起庆祝了吧。”
经过几个月的磨合交流，已经和周泽楷混熟了的孙翔，对他没有了队长和队员之间上下级的感觉，开始没大没小地叫他的名字。
“周泽楷，我们今年还真的很有缘分啊！”
周泽楷想了想，纠正道：“嗯，不止今年。”
“……”
肉眼可见的红色从孙翔的脖子开始蔓延至脸上，他“腾”地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杯子迅速地向饮水机走去，来掩饰他脸红了的事实。但这仍不幸被发现，吕泊远调侃道：“队长撩妹一把好手，你看我们翔翔都害羞了。”
“我这是热的！”
“穿着POLO衫还热啊，那是够热的。”
杜明起哄，大家都笑了起来。孙翔条件反射地扭头去看周泽楷，对方也混迹在一片善意的哄笑声中，静静地露出了微笑。
12月的二号和三号都没有比赛，所以在那天，轮回先去了KTV，回到俱乐部以后又切了他们双一组织的蛋糕，玩得相当疯，尽显了大学男学生的本色。
蛋糕是由穿着企鹅公仔服的杜明推到房间里来的，孙翔被这个惊喜弄得目瞪口呆，随后又被逗得哈哈大笑，名副其实的又惊又喜；周泽楷完全没有什么当主角的自觉，混在队友里面一起啪啪啪地配合着鼓掌。
“这企鹅COSPLAY装你们哪搞来的啊？”孙翔好奇地询问道。
“去年我们轮回搞活动，这是门口工作人员穿的衣服。”
轮回在自娱自乐的精神上和芒果TV一脉相承，真的将“企鹅”这个粉丝民间玩的梗官方合法化了。不是所有战队都具备着这种勇气，比如霸图就永远不会。
孙翔没想到轮回会那么无聊，正在无语着，他和周泽楷就被推到了蛋糕的前面，其他人手忙脚乱地迅速插满了十一根蜡烛，年纪最大的方明华宣布道：“好了，两个寿星许愿吧。”
幼稚！孙翔在心中那么说道，他之前待过两个战队，从来没有一个战队开过像这样小学生的生日Party。但不可否认，他心中又有些感动。
周泽楷很顺从地在孙翔胡思乱想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孙翔见此情形，赶紧也闭上眼睛，默念了几个愿望以后，和周泽楷一起吹熄了蜡烛。
“队长翔翔，你们愿望里有没有关于我的啊？”
“你也配？你是想说是关于你和兴欣某个美女选手的吗，醒醒。”
“吴启你大爷！”
在杜明和吴启争论的期间，按照轮回的惯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打响第一枪的是在你得意洋洋的时候，他就会有所行动的江波涛。他将奶油覆在了毫无防备的孙翔脸上，不愧是有着不动声色的可怕的男人。
由江副队一发命中，剩下的人纷纷对视一眼，开始集火今天的两个寿星。孙翔和周泽楷势单力薄，仿佛回到了残酷的荣耀赛场上，只得相互配合，保护己方，进攻敌人。
房间内，类似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周泽楷！快！巴雷特狙击！把江副一枪爆头！”
“看我的一击必杀！”
“方哥你也攻击啊，就算是牧师也有神圣之火的！”
面对对方绝对的人数优势，赛场上摧枯拉朽的双一组合最终也宣告一败涂地。年轻人们浪费完了食物，精疲力竭而又意犹未尽地开始回温刚才的战局。
孙翔转过头去正要对周泽楷说话，脸上却再次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周泽楷将剩下来的那点奶油抹在了孙翔幸免的一块皮肤上。
“……”
孙翔不敢置信地盯着反水偷袭的周泽楷，他的搭档现在的样子并没有比他好多少，被奶油铺满的脸上，那双黑色的眼睛仍然无辜地看着他。然后周泽楷又像撑不下去了一般，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这个时候，孙翔突然很感谢刚才那些丧心病狂的敌人。要不是因为他脸上都是奶油，周泽楷一定会发现他脸红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家在洗手间里胡乱洗了把脸，时间也不是很早了，又嘻嘻哈哈了一会，就解散各自回房。
周泽楷在寝室里面冲完澡，换上了睡衣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训练室里，只好摸黑再折返了一趟拿手机。
冬天的走廊有点冷，最近声控灯又坏掉了，周泽楷握着手机在黑暗的走廊中穿行，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寝室。
“……”
然而，周泽楷却看到了走廊的尽头——他的寝室门口，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动着。周泽楷的心中咯噔一下，天人交战了三秒，终于决定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向那个东西照过去。
——是只眼熟的大企鹅，和今天杜明的那只一模一样。
眼前的大企鹅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但又似乎因为衣服太难行动，对方被自己绊得连连后退，靠着墙才没摔下去。
周泽楷打着手电，走到企鹅面前，看着它坚持不懈地重新站稳身体，将右掌放在胸前，接着左掌努力握成了一个拳头，右掌心对着左拳，最后右手掌水平圈了几圈，指向周泽楷。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吗，实在是太迷了。
周泽楷困惑地歪着头，看着这只神秘的大企鹅，然后试探着问道。
“孙翔？”
“……”
企鹅笨拙的身体僵住了，孙翔的声音从头套下传出来，显得有点闷闷的：“我靠！”
孙翔艰难地将头套从自己的头上拔下来，周泽楷善解人意地踮起脚来给他提供外部帮助。大概因为刚才一直闷在头套里面的关系，孙翔的脸通红着，碎发被汗濡湿，黏在额头上，他郁闷地看着周泽楷，震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周泽楷没有回答，只是学了一遍孙翔刚才打的手势，问道：“什么意思？”
孙翔看着周泽楷，欲言又止，脸又红了一些，然后他噗地将头套又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周泽楷：“……”
但是接下来从头套下传来的那句话语，低得让周泽楷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而那句话却确确实实地在这个只有两人存在的空间里响起了，尽管微不可闻，也无比真实。
那只大企鹅有些别扭，却同时破罐子破摔地那么说道：“……我喜欢你。”
大企鹅说完后没有笨拙地逃跑，反而低下来头来看着周泽楷——周泽楷猜是在看他，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孙翔觉得这样的COSPLAY真的好辛苦啊，他的头被塞在头套里，呼出的热气打在头套上，又重新被他吸入鼻腔，热血一齐涌上脑袋，但他的脸被隔绝了空气，无法散发出热气来。他觉得他就快要爆炸了。
点燃那根导火线的是周泽楷。
他的最佳搭档，轮回队长穿着印满了企鹅花纹的睡衣，轻轻地握住了这只企鹅的右掌。周泽楷唇边带着柔软的笑意，这微笑的确也包含着显而易见的喜悦，他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刚才猜你，是因为许了愿。”
周泽楷抬眼看向企鹅可爱的黑眼睛，仿佛在透过它看着躲在里面窒息着的孙翔，那个脸通红眼睛却亮晶晶的青年，他说道：“很灵。”
END。
Ｑ：周翔在这里一共换了多少件衣服呢？ @Blizzard 快到8k+了，看我多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