鸑鷟之翎

笔力绝赞光速退化中,文风极其不稳定。
懒癌晚期,不定时失踪。
是个杂食,但是杂食也挑食,会发病。

【レオ泉】冰雪奇缘

*一个小短打,题文无关(。

*谢谢 @夏ドラ  无私地梦到了我家提供给我灵感(靠

 

“呜啾——我的骑士们!今天也一如既往地在练习啊,很好很好,是不错的气势呢。嗯,宇宙人也是那么说的喔。”

“……Leader!紧急事态!”

站在暖炉桌一侧的朱樱司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他们刚进门的队长。而对末子过分拔高的声线不满似地,月永レオ双手叉腰道:“嗯?又怎么了?不要总是大吵大嚷啊,这是笨蛋才会做的事,知道了吗——新来的?”

“这种话唯独不想听Leader对我说!还有请好好称呼我的名字!Repeat……”

“那种事怎样都行啦,所以呢?紧急事态是什么?那么轻易就被我的节奏带着跑,朱樱你还真是不成熟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是‘国王大人’嘛!哇哈哈哈!”

“呜……”

接二连三地遭到挫败打击,朱樱司发出了不甘而又沉痛的悲鸣,还没等他振作起来解释,他身边的灰发少年就侧过头来,不知道是回护还是只是想与月永抬杠:“适可而止吧,不要欺负过头了啊?”

“这句话也唯独不想听濑名前辈说……”

“司君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与平日一样,濑名泉扬起了个无瑕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与表情相悖,朝着朱樱的脸颊探过去。只不过这个举动被后者那一声惊恐无比的“濑名前辈!”所阻止,濑名被朱樱司提醒了什么似地,收回了右手,只是不高兴地啧了啧舌。

“嗯?怎么了怎么了?不对,先别告诉我答案,让我先妄想一下,说不定歌剧的初啼就在此刻诞生!——不过在此之前,濑名!”

月永レオ习惯性地朝濑名泉倾身抱去,像无数个他们经历过的冬日一样,依赖着濑名的体温驱散他一身料峭的寒意。

“Leader!Dangerous!”

只不过这次却不像以往一样顺利,吓得蹦出英文单词的朱樱视死如归地挺身而出,挡在了濑名泉的身前,而濑名也反射般地往旁边躲了躲。

“咦?朱樱你是想对我撒娇吗?终于走出叛逆期了?”

“请至少把我当成弟弟,不要再用父亲大人的口吻对我说话了!”

“嗯,嗯……”月永レオ毫无诚意地随口敷衍着,抓住了个濑名泉不注意的空子,双手越过朱樱司,向他裸露出的脖颈伸去。

“……啊,等下、”濑名泉刚吐出阻拦的话语,就有冰冷的触感从他脖子根传来,他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层薄冰如藤蔓般自月永レオ的指尖攀到手肘,最后懊丧地叹出一口气,“这个笨蛋……”

这即是朱樱司三番两次被带离话题的,所谓“紧急事态”。

仿佛中了女巫的诅咒一般,只要有人同濑名泉进行肢体接触,对方的那一处部位就会被薄冰冻结。在此之前,鸣上岚和朔间凛月纷纷中招,只能认命地去保健室那里解冻——听闻佐贺美老师会在学校里偷偷烤年糕吃。

朱樱司弯腰从月永僵直的胳膊下脱身,有些好奇地戳了戳那层冰碴子,情不自禁地感叹道:“Marvelous!濑名前辈,你看,就像魔法一样!”

“朱——樱——”

月永レオ将手笔直地垂下来,动作僵硬得仿佛一具僵尸,他拖长语调,隐含对事不关己的后辈的控诉,随后话锋又一转,苦恼地冲濑名抱怨道:“啊!多么罕见的奇迹!伴随着奇迹而来的永远是可贵的灵感,我有预感,又有一首传世名曲会在此刻诞生!但是现在这样我就作不了曲了,岂有此理!”

“你先在桌边坐下。”

濑名泉原本想搭把手,又硬生生地收回动作,只好以眼神示意朱樱司。月永将手艰难地搁进暖炉桌的内部,盯了会桌上摆着的橘子之后,把视线转向一旁的濑名泉,翠色瞳仁闪烁着光亮,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只有这次啊?一辈子都感谢我这份恩情吧。”濑名从盘子里拿来一个橘子,橘皮破裂后的清甜气息弥漫在室内,他想起了什么似地对朱樱司吩咐道,“司君,去保健室那里看一下他们怎么样了,熊间那个家伙不好好看着一定会偷懒,超烦人的。”

“我知道了。”突然被点名这件事让若有所思的朱樱司回过神来,他一边起身朝门口走去,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嗯……原来这样做就是正确的撒娇方式吗?不愧是Leader……”

“话说回来,濑名你是被二年级的那个小鬼施加了什么魔法吗?一定是因为你一直口不对心的关系,招致了别人的怨恨,哇哈哈哈!不过你的这点很有趣,我最喜——”

“闭嘴吃你的橘子,啊啊、麻烦死了。”

月永レオ的话语被塞入口中的冰凉橘瓣所中止,濑名泉看也不看他,没好气地说道。话音刚落下,又因为指尖突然被温热触感包裹,而勾起了一个短促的音节。自家的国王大人的举止所带来的羞耻感转瞬即逝,他很快意识到了当前的状况,拧起眉来训斥道:“你很希望自己的嘴被冻起来吗?!不过如果这样你能安静下来倒是还不赖。”

“濑名真是一点都不罗曼蒂克,气氛气氛,难道会有人对船头上的萝丝和杰克说这样很危险吗?——咦,诶,我没事?”

灵巧地说出一长串话来,将刚才的行为正当化的月永レオ发现了事态的特殊性,他迅速反应过来,绽放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向濑名倾身的幅度恰好控制在不会与他进行多余的肢体接触的范围之内。

距离还是太过近了,濑名被迫与他对视,由于难以构成连续的视觉影像,他的瞳孔交替着放大又缩小,这幅样子让月永レオ更觉有趣似地加深了笑意,连翠色的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这个诅咒意想不到的仁慈嘛。”

只是对你这个笨蛋而言的吧。——这句濑名泉还未说出的话语,消失在了他们两人的双唇交叠之间,虽然在暖炉桌中坐了有一会了,但月永的嘴唇依然有些凉,仿佛是借以这个吻来满足自己没办法汲取濑名温度的愿望一样,他逼得濑名将手往后撑去,以此艰难地支撑住自己仰下去的上半身。

凡事过犹不及。

或许是这个吻持续的时间过长了,又或许是暖炉桌边过于温暖,月永レオ一时动情,得寸进尺地朝濑名的方向凑近了一点,膝盖相抵,残酷的寒意伴随着僵直感毫不留情地蹿上小腿。这一瞬间的失衡,让他冲濑名直直倒去,好不容易解冻了的手下意识地搭上对方的手背,于是胳膊又再次被薄冰包覆。

在短暂的缱绻之后,濑名泉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他的笨蛋国王被完全冻住了,并且压在了他的身上。

“刚才是谁那么得意忘形啊……”

虽然那么抱怨着,但濑名泉担心碰坏月永レオ哪里一般,一动都不敢动。从对方身上透来的凉意一点点沁入皮肤,在冬季被一座微型冰山压着的感觉糟透了,他只好祈祷朱樱司赶快回来,即使是被朔间凛月嘲笑也无所谓。

糟透了。

 

“……”

濑名泉在黑暗中睁开眼来,将窗帘映得半透明的不知是月光还是日光。他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意识清醒了些的同时,胸口的重压感也变得越发明晰,人造冷气一阵阵拂过他裸露在外的身躯,激起鸡皮疙瘩,温度有些过低了。

自己的被子呢——濑名泉那么想着,尽量不出声响地侧过头去,目光落在睡在他身边那家伙的黄昏色发丝上,沿着对方光滑的脖颈向下滑去。果不其然,他们两人的被子全被月永レオ一人夺去,嫌睡姿不够奇怪似地,他还将右手反过来搁在濑名泉身上,连同压在大腿上的左脚,一起构成了一副扭曲的姿态。

想必就是因为这样,他刚刚才会做那个诡异的梦。

濑名泉如此思忖着。他与月永レオ早已从梦之咲毕业多年,交往的关系理所当然地得以延续,目前又理所当然地正值同居。

毕竟是那个天马行空难以预测的月永レオ,麻烦的事、令人头疼的事当然不少,不过濑名泉经过那三年的磨炼,早就对此习以为常。

话虽那么说,这种烂透了的睡姿,不管经过多久,还是没办法习惯啊。

如梦境中一样,濑名泉动弹不得,他抬起眼来,床头的LED闹钟中间的两个亮点一闪一闪,显示着“7:40”。

再过二十分钟。

并没有出声或者挪动身躯来唤醒同居者,濑名泉只是望着对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他的视线描摹过月永因为睡着而褪去了几分锋利的眉眼,这几年并没有给他的模样带来多少改变,他看上去和那个高中时的国王大人依然没有什么区别。

“魔法吗……”

濑名泉的嘴唇翕动着,吐出了连他自己的双耳都无法捕捉到的话语。

那份奇妙的,从心底涌起的,促使他扬起唇角的感情,并非是爱,而是满足感。

二十分钟还很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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