鸑鷟之翎

笔力绝赞光速退化中,文风极其不稳定。
懒癌晚期,不定时失踪。
是个杂食,但是杂食也挑食,会发病。

【レオ泉】王与剑

*有私设。

*主Knights,有Lionheart、荒野卡池、レオ个人卡池剧透。

濑名泉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身着深蓝色的华服,繁复华丽的刺绣与价值连城的宝石一起累在衣上,长袍和镶着贵重裘毛的披风一同倾泻下来,委曳在猩红色的地毯上,半遮住了牛皮靴。

然而他身处的这间装潢奢侈的王殿中却空无一人,裸露出的象牙白地板和天花板上拜占庭式壁画一起冒着森森冷气,唯有别在腰带上那把宝剑能给人以安全感。

多么令人目眩的王殿,仿佛所有布局和摆设都在指引着濑名泉沿着地毯的方向,看向正前方那个金色的王座,在那上面放置着一个孤零零的王冠。

那是他的王冠吗?

濑名泉有点茫然,他穿着国王的衣服,却下意识不想上前戴上那个属于他的王冠,坐上属于他的王座。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比如说,少了什么人之类的。

这个地方一定是有谁在的。

但那又是谁呢?

濑名泉再次环顾了四周,然而四面依旧华丽到逼兀,仿佛壁画中的众神与子民都朝他靠近过来,令人呼吸不畅。而那个似是而非的模糊身影融在记忆的光晕之中,怎么都无法从脑内掏出来,于是泉不由得开始烦躁了。

那到底是谁呢?

濑名泉朝王座走去,他的靴子踩在地毯上,脚步声被全然吸收,只剩下冰冷的配饰相撞时的“咔咔”声。

他登上那几级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台阶,坐在了王座上。

而潜意识却阻止着泉戴上那个黄金制成的王冠,他将它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望向下方依旧空荡荡的王殿,地毯一直延伸至门外,王座被安放在中轴线的位置。由泉的视角看去,整个王殿都对称得令人毛骨悚然,就像一个多望一眼就会被它深深吸入的漩涡。

这不是泉所熟悉的景象。

濑名泉站了起来,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殿上行走着,他下意识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他的心如这王殿一样空,但又有什么骚动着,驱使着他去找寻那件东西。

那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与地毯同样猩红的披风随着泉的动作摇曳着,他嫌它绊住了自己的脚步,便伸手将它解了下来,扔在了一边。

缀在王袍上,与王座同样冰冷的饰品叮叮当当地晃动着,泉嫌它们发出的声音太过嘈杂,便一件件地将它们摘了下来,配饰砸在地毯上,悄然无声。

啊,这样才对。

解下了披风,摘下了配饰的濑名泉突然寻找到了那个最让自己安心和习惯的位置——除了腰间那柄利剑,孑然一身的他站在了王座的左前方。

不近不远,恰好三步开外。

这是他最为熟悉的风景。

是这样啊。

濑名泉勾起了嘴角,怪不得觉得难受,那披风和配饰,根本不是他的东西。

他并不是什么王,只是一个骑士罢了。

真是可喜可贺,国王什么的,超级烦人,不是吗?

然而濑名泉却又如梦初醒地意识到——这个王殿上,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他刚才解下的披风和配饰同那顶王冠一样安静地落在一边,与空无一人的王座一起映入他抬起的眼睛中。

那个方向并没有他要守护的王。

濑名泉终于想起来了。

他的王已经不存在于这个王殿的任何一个角落。

但是骑士依然要手持利剑,为那个荒唐的国王守护他们的共同的城堡。

濑名泉将手覆在剑柄上,剑柄尾部镶嵌着同他眼睛一样颜色的湖蓝色宝石,但他的刘海遮掩住了他的神态,所以无法判断他的眼睛是否与那颗宝石一样闪着破碎的光。

这便是结局了吧。

 

若是要问濑名泉他与月永レオ的关系,他一定会先说明他们既不是亲人也不是友人,如此迅速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不知是在急于否认着什么。

倘若再问下去,那么濑名泉便会露出不耐烦的神态来,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回答道:“那个笨蛋是Knights的队长啊。……喂,我说,你还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情报?超——烦人。”

如果是Knights的队员提及的话,濑名泉则会一改之前那个半点口风都不透的态度,像个小姑一样唠唠叨叨,自顾自抱怨一大堆没有前因后果的事,矛头直指那个不在场的当事人,让除了他和月永レオ以外的听众都摸不着头脑。

朔间凛月和鸣上岚早已习惯自家代理队长如此的态度,只有Knights的幺子会在初次见识到时一头雾水,困惑地询问那两个前辈道:“不是说了濑名前辈和Leader的感情是最深厚的吗?”

然而久而久之,连最单纯的朱樱司都不再无端怀疑“前辈和Leader之间生有嫌隙”这件事,他学会了和另外两个前辈一起无视着,濑名泉由于提到那个他还未曾谋面的Leader而开启的抱怨模式。

濑名泉的抱怨是如此乏味,那些事不仅无头无尾,而且鸡毛蒜皮,连一点让人八卦的兴致都无法勾起,只能令那一句“既不是亲人也不是友人”的否认显得更加苍白,被当做是又一次濑名泉式的口不对心。

而对于濑名泉而言,这确实算是一次难得的真心话。

亲人需要血脉相连,不用额外说明都能让他人了然,于是所有的质疑点便都落在了“朋友”这个身份上。

“朋友”这个定义是那么宽泛,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总是有许多人将自己能够“保持着友好的交流关系”的对象,轻率地划进“朋友”这个范畴。

但既然“朋友”能和“爱人”和“亲人”一起并列,分别对应着那三种世界上最为高洁不可亵渎的感情,准入标准是否也该高一点呢?若是没有特殊情况,“爱人”在世人的道德标准内是唯一的,“亲人”也必须拥有着那份独特的血缘关系。那么同理,也该有什么标准,将“朋友”和“熟人”划分开来吧。——濑名泉是那么认为着的。

而所谓“朋友”的核心标准之一,即是“心甘情愿地主动雪中送炭”。

无可辩驳的友人失格,但濑名泉也并不在意。

因为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友人。

濑名泉那么说着,同样也那么想着。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充斥着令人不快的东西,连“不讨厌”的东西都是凤毛麟角,月永レオ恰好就是这其中之一,就算是从头来过,濑名泉也会对月永レオ另眼相待。

他们的初次相遇并非是什么浪漫的偶然,而是在学校随机安排下所诞生的必然。彼时的濑名泉还不是什么3-A班的前辈,只不过是一个新入校的高一新生,在第一次的分班中和月永レオ一起分配到了1-B班,成为了前后桌。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只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打过一个照面。月永レオ讨厌被他人灌输他们的世界观,理论课能翘则翘,濑名泉面前的座位空着是常态,偶尔才会出现一个扎着橙色小辫的背影。

那个橙色小辫不来则已,一回到他的座位上,便喜欢将椅背摇摇晃晃地倾斜着靠在濑名泉的桌前。每次泉的桌子突然受力,都会让他写作业的字迹猛地一抖,拖出一条碍眼的尾巴来。

濑名泉虽然性格麻烦,但也不会闲到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特意去找对方的茬。在当下最多轻轻地“啧”一声,马上就会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然而愤怒也是能累积的,量变会引起质变,在数个濑名泉能忍耐的碰撞过后,那个忍耐范围之外的“砰”终于到来了。

看着作业本上那条熟悉的变了形的字迹,濑名泉的心情居然格外平静。他抬起头望了眼对方垂在他桌沿上的蓝色兜帽,冷静地将自己的桌子往后一移。

前桌同学如泉所料那样,发出了慌张的“哇啊啊”的声音,他以一个危险的幅度晃动了几个来回,最终堪堪停住,没有摔倒。但出乎泉的意料之外,对方并没有转过头来,反倒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一边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念叨着“啊啊啊啊来不及了!要消失了!我的Inspiration!”——虽然迟了点,但他终于转过了身来,然后,一把拿过了濑名泉的作业本。

“借我用一下喔!”

“……?!”濑名泉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腾地站起身来,居然看到对方正在毫不客气地在他作业本上乱涂乱画,真是挑战人类常识性的不知好歹。

“喂!你这家伙!还给我!”

濑名泉上前一步,伸手去抽他的作业本,试图将它夺回来,而对方竟然拼命挣扎,两人推搡几次,最后由原主人获胜。

月永レオ握着记号笔的右手悬在半空,在好奇的同班同学们目光所形成的包围圈下,他将搁在本子上的视线转移至一脸怒气的濑名泉脸上,理直气壮地指责道:“你这个扼杀又一段传世名曲的恶魔!知道这对世界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

哈?我的错?

濑名泉本想发火,然而他却又迅速平静下来,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勾起嘴角,弯起眉眼,露出了一个春雪初霁般的微笑,伸出手来,连声音都含着友善的笑意:“让我们出去好好谈谈吧,这位同学~?”

月永レオ将下巴埋在他竖起的蓝色卫衣衣领里,半眯他那双碧色的眼睛,警惕地审视着濑名泉,随后大笑着断然拒绝道:“笨——蛋,恶魔再怎么演戏都是恶魔!我可是天才,想骗我像亚当和夏娃一样上当吗?还早了一万年呢,哇哈哈哈!”

“诶——我又不会欺负你。”濑名泉的手一僵,但脸上的笑容却加深了几分,他带着这样的笑容弯下腰来,迅速地伸手捏住月永レオ的脸,话锋终于一转,“——少给我得意忘形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月永レオ的脸颊被对方捏着蹂躏,依然锲而不舍地咕哝出模糊不清的发言,挥舞着双手拼命挣扎,时刻瞄准机会想要反扑,可以预估到,不出三分钟以后,两人就会扭打在一起。

“……呼啊……我说。”

“哈?”

不知道是谁拉住了濑名泉外套的下摆,但后者正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与月永レオ纠缠之中,只在百忙之中勉强抽空,略微扭过头去瞥了一眼是哪个人那么不会阅读空气。

“是你们两个那么吵吗……不要妨碍我睡觉啊。想吵架就另找到一个——不会打扰到别人的地方——不行吗?”

是月永レオ的邻座,那个在濑名泉印象里总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黑发少年难得半撑了起来,带着被人吵醒的低气压,一脸不高兴地拖长了话音,背后形成了肉眼可见的黑气。

“哇呜。”

“……”

被猝不及防出现的大魔王所惊吓,濑名泉和月永レオ的动作都不由得暂停了。见此情况,黑发少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阖上他那双绯红色的眼睛,随意地摆了摆手道:“很好……安静下来了呢,不要再吵到我睡觉了喔,呼啊……”

见对方侧过头去继续补眠,两人不约而同地对上了视线,电光火石间迸发出不服输的战意。

救场如救火,上课的铃声正巧在此时响起。

两人再次对视,又不约而同地撤开了双手。月永レオ扭过头去,难得安分地没有逃课,濑名泉则侧过身整理衣着,没好气地坐回座位。

在那个时候,任由谁都想不到,那个时候关系冷淡甚至恶劣的三人,会在两个月后穿着同样款式的组合制服,一次又一次地将其他组合逼至「对决」的绝路,最后利落地获胜。

濑名泉的身上不再只有“人气模特经验者”的标签,而是作为一名真正的偶像在舞台上熠熠生辉。

朔间凛月给人的印象不再只有“似乎总是在睡觉”,他虽然总是抱着随意的态度,却依然是不可轻视的竞争者。

至于月永レオ,他是这个舞台上永恒的主角,是最为耀眼的王。

他们成为了Knights。

如果说命运女神诺恩斯真的存在的话,那么当她看到,月永レオ伸出双手搂住他左右的朔间凛月和濑名泉的肩膀,并露出了毫无阴霾的爽朗笑容时,一定会怜悯地微笑吧。

那时的濑名泉自然对那个“发生了很多事”的未来一无所知,他抱怨着月永レオ的身上尽是LIVE后的汗臭味,不要靠近他又把淋漓的大汗沾在他的身上,但却连月永レオ在勾住他肩膀时打歪的麦克风都没伸手掰正,毫无抱怨诚意的口吻还带着胜利后神采奕奕的笑意。

就算是再给濑名泉一次机会,他也会在那个秋日的傍晚,随口答应下月永レオ的入队邀请。

不过恐怕谁都不会相信,那其实只是他们继那次互掐以后的第二次接触。

梦之咲的偶像科教学区有不少空教室,很多学生和组合会拿它作为练习的场所。

就算是在偶像科学习了一段时间,濑名泉在声乐方面的成绩依然惨得让人不忍耳闻,他骄傲了十多年,自然事事苛求完美,闲来无事就去空教室练习,也没有和其他人撞上过。

“让我与你相见吧贝多芬!放声歌唱吧维瓦尔第!在一边看着我吧巴赫!至于莫扎特你就算了!”

只有在那一天,濑名泉一推门进入那间空教室,就听见了不知是谁自我陶醉时大喊大叫,他还没看清楚坐在门内的那个人是谁,就被对方下一秒所抛出的稿纸洒了一身。

在漫天飞舞的稿纸中,濑名泉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橙色身影。

傍晚夕阳的余晖漫过窗棂,坐在地板上的月永レオ完美地融在黄昏的色泽下,仿若一副油画——如果他没有依旧旁若无人地大笑着的话。

十分罕见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月永レオ恰好在那个时候转过了头来,仅仅一瞬,他的瞳仁中又绽放出了灿烂的光芒。

眼睛发亮的月永レオ站起身来,想大步朝濑名泉走去,却因为久坐而小腿发麻,最终踉跄着半扑上前去按住了泉的肩膀。

“加入我的组合吧!”

“……哈?”

被月永レオ的热情所震惊,濑名泉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算得上陌生的同班同学推开,他花了十秒来消化对方刚才的宣言。

“我说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认错喔,这可是缪斯女神的指引,就是你,我是不会出错的,哇哈哈哈!”

“等下。”濑名泉用手推着月永レオ的额头,揉着太阳穴整理着超展开,“我只是要来这个教室练习,能不要把我卷入你自说自话的妄想吗?”

“哦哦哦,‘自说自话的妄想’——正是如此,不错的短句,不愧是你啊,我未来的队友!最喜欢你了!等下,你是谁来着,不要给我回答,让我来进行妄想吧!既然是你,一定会给我带来灵感的!就像是陨石擦过地球大气层时所化作的流星那样,让我月永レオ来捕捉到那美丽的一瞬间吧——这其中一定隐藏着Melody!“

“……所以说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濑名泉忍无可忍,反过来将月永レオ往教室外面推,试图将这个吵闹的家伙关在门外,“话说回来你的组合会有成员才奇怪吧。”

“没有哦,因为是十秒前刚成立的~!”

“刚才会把你一部分的话当真的我真是蠢透了——和别人去玩你的‘偶像游戏’,不要在这里碍我的事了。”

“处处有彩排准备的人生才无趣吧,如果这样的人生是一场电影的话,观众都要失去耐心而打着哈欠离场了!”月永レオ挣扎着,瞄准了濑名泉动作的空档,反手将教室的门一把拉上,留出了两个人的空间,“这样才有趣不是吗——如果要理由的话,在一分钟前的那个宇宙中,只有你拉开了门见到了我,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了吗?这可是四十六亿年来独一无二的相遇,一定能在未来绽放出无限艺术的可能性!”

这个笨蛋是怎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轻浮夸张的话的?

但或许如月永レオ所说的一样,这是四十六亿年来才会有的相遇——所以濑名泉在那一刻,中了那四十六亿分之一才有的可能性。

他鬼迷心窍般地放松了想推月永レオ出门的力道,叹息道:“给我记住,我是濑名泉。”

不是“我叫濑名泉”,而是“我是濑名泉”,这个细节恐怕没人能够注意到。

而月永レオ却笑了,他眯起了眼睛,说道:“你真是傲慢呢,セナ——哦……!不错呢,以后就叫你セナ好了!”

……

两年后的濑名泉知道他自己后悔的事并不算少,小至前一天被队友怂恿一起吃了超卡路里的甜品,大至令他失去了所爱的事物。

但唯有那段和月永レオ肆意妄为、毫无烦恼的青春,他不愿意用“后悔”这样的负面情感加以否定和玷污。

毕竟那是在四十六亿年来仅有一次的相遇中才会诞生的青春。

现在的濑名泉仍然身处于那个月永レオ在两年前一时兴起创立的Knights中,但当时兴致勃勃将他拉入队伍的笨蛋却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朔间凛月和鸣上岚同他继续支撑着Knights。

濑名泉重视着Knights,不管是因为存放着他所有青春回忆,还是因为这个队伍是“由成员的共同利益维系”所组合的,虽然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承认过这一点。

濑名泉不喜欢摩挲着梦的残骸来取乐,月永レオ离开了,成为了那个他口中的“不中用的国王”。他本没有理由期望过他回来,也不应该在乎他回不回来,但却忍不住抱怨着“那个笨蛋国王该不会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吧”。

这样的支撑是自我满足,所以成为代理队长的濑名泉微妙地失去了平衡,Knights越来越乱七八糟,他守护得一败涂地。

这样的不抱期望本身也是一种期望,所以即使是三年级时的濑名泉也会因为一点风声,去寻找那个他已经幻灭过的月永レオ。

本来濑名泉以为他的高中生活就会在自我满足的支撑和不抱期望的期望中结束,但那个红发的小鬼却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单纯因为着“Knights”这个名字就眼睛闪闪发亮地想要加入,这样的心性不知是从哪个时代穿越来的,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和理性主义的濑名泉完全是对反义词。

濑名泉的反义词,即是月永レオ的近义词。

大概每个队伍里都需要这样一个笨蛋吧。

朱樱司的到来,像魔法一样,让这个逐渐冰冷疏远的组合重新生出了名为羁绊的枝叶。

如果这能被称为奇迹的话,那么——

 

“濑名前辈!快点快点,Hurry-up!紧急事态……!”

虽然很罕见,但慌慌张张赶来3-A教室外,脸上却有着欣喜兴奋光彩的那个人,无疑是他们队的幺子。

不知为何,濑名泉的心跳蓦然加快了,他停下了整理东西的动作,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说道:“小鬼就要有小鬼的自觉,是谁允许你能向前辈大呼小叫的——好了,说吧,什么事?”

“——Leader……”

心跳声太大,濑名泉只能依稀捕捉到朱樱司不成句子的字眼,但他想道,那个最关键的词他大概准确无误地听到了。

——那个梦境的末尾,并非是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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